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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時時聽          

 

[00:03]

如《七童女因緣論》云:「願剃除髮已,守持糞掃衣,樂住阿蘭若,何時能如是。目視軛木許,手執瓦缽器,何時無譏毀,於家家行乞。何時能不貪,利養及恭敬,淨煩惱刺泥,為 村供施處。」

我願呀,一心一意願求,幹什麼啊?「剃除髮已」,這個髮,就是我們平常所謂的世間的莊嚴。哎呀,那個頭髮一下嘛長、一下短,一下燙、一下披頭,一下這個、一下那個。唉!是不曉得是為些什麼!現在連這個連它剃得光溜溜地,頭上什麼都沒有,我們頭上一摸,哦!好了。這個問題呀,這個所謂煩惱,這都不是我們要的,是這樣。然後呢,「守持糞掃衣」,我們穿的衣服呢,而且人家不要的,人家不要我撿得來。這個裡面兩個意義,世間要的,因為他顛倒,所以要那些事情,真是該要的他不要,丟掉了讓我們要!唉!這個世間要的是無明,我們要的是「明」呀!所以這個兩樣東西,我們要了解它的特質。

[01:08]

「樂住阿蘭若」,那麼平常世間都是戲論、雜染當中,我們內心真正好樂的是這個地方 ─阿蘭若,寂靜處,寂靜處,真正的寺院應該這個地方。所以我們到了寺院裡面,還大家吵吵鬧鬧,還要歡歡樂樂,那完全不是。我們真正要得到的是內在的寂靜之樂,不要說得到寂滅樂,你就是能夠心稍微寧靜一點,這種快樂都世間無比的。所以這個禪定之樂,那還是世間的喔,一旦得到禪定之樂的話,世間什麼樂,你感覺上面「味同嚼蠟」。那我一心希望,說什麼時候我能夠做到這裡呀?那是對沒有做到的人,心裡面心心念念這樣去做,因為你心心念念,一有機會你就碰到了。實際上我們出了家,還是要這樣去做,因為我們出的不是個形相,要它真實內容。換句話說,你一心一意,由這種力量推求你努力向上,這樣。

[02:22]

那麼那個時候呢,「目視軛木許,手執瓦缽器」。平常我們沒有什麼事情,悠哉悠哉,那個現在沒有了,全部精神貫注在這裡,學我們該學的戒定慧,他全部精神貫注在這個上頭,就是這樣。所以走有走相,坐有坐相,說行、住、坐、臥,沒有一個地方,是能夠讓我們隨便放逸雜染的,這樣,眼睛就是看著這樣。當然學定的時候固然如此,學戒的時候,亦是如此。大家還記得不記得前面四種資糧?第一個是密護根門,這樣。你有了這個,然後第二個正知而行,對於我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剎那,都要保持著 ─喏!就我們現在該做的,因地當中這樣地努力法。所以這個地方所謂「目」,不僅僅是目,舉手投足之間,一定有他自己的一個分寸在,那麼這個是行為。

[03:36]

那麼飲食呢?那就是這個,換句話說,我們不再為任何現世那種事情而忙碌,而忙碌。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牢牢地堅守,在世間上面,真正地把三世諸佛的清淨幢相,能夠如法如理地撐起來。那時候大家稱讚、讚美、仰望而沒有譏毀,在這種狀態之下,才是真正出家的內容。「於家家行乞」,於家家行乞,要不然我們跑到哪裡,人家一看:「唉喲!你這個出家人,怎麼這個樣子。」現在不!哦,一看哪,啊!大家就歡喜,原來是如此。所以你看,以大智舍利弗尊者,那個時候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一個印度所謂的大哲學家,在佛法來說是大外道,實際上那個時候最了不起的一個大學問家。結果看見馬勝比丘,一個佛弟子,哦!一看那個佛弟子的行持,他想:「居然有這樣地莊嚴威儀的啊!」他跑上去問他。一問,這個馬勝比丘說:「我不算什麼,那我完全是我的老師教的。」他一看那個弟子已經這麼了不起了,這個老師更了不起。一問,馬上就跟著也走上這條路了。所以這個比丘的這個清淨幢相,就有它特別的意義。

[05:15]

我們現在不要說:哎呀,現在出家了,好像這個東西都不管了!就好像由你怎麼辦,不要這樣做。所以印光大師之為什麼一直強調一點:「念佛,念佛好啊!當然末法的時候只有念佛,但是你不要出家。」他並不是說出家不好,說出家有無比的功德,但是你做到它的話,的的確確要提起一點精神來,要這個樣啊!所以這個才是叫人家能夠真正地見到了這個清淨幢相,種下善根,你就把這個幢相能夠撐起來,哪怕是一天一夜,就得到這樣大的功德,這我們所了解的,哪怕是一天一夜啊!現在我們,哇!都是出了很多年家了吧?以後不一定如理,可是從今以後我們人人努力,打起精神來。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一樣事情,不會這個不成功的,一定樣樣都成功。

[06:27]

「何時能不貪,利養及恭敬」,外面是講形,裡面是心。那個時候從形相上頭的遠離,然後從粗淺上面的步步深入,所謂「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而到「自淨其意」。那個時候,對於世間的這種名聞利養,統統放掉了。有形的利養等等,無形的精神上的恭敬等等,這種東西都是煩惱。這個東西像刺一樣,刺痛我們;泥一樣,骯髒的雜染哪,都把它淨化掉了。那個時候你真是福田哪!那個時候為那些附近的村落上面,真正可以所謂供養、種福田,是應供之處。這個才是真正的應供啊!所以真正的福田僧是什麼?指勝義僧,如理證得的,這樣,這是我們必定要了解的一點。

[07:37]

又應希願,用草為座,臥無覆處,霜露濕衣,以粗飲食而能知足,及於樹下柔軟草上,以法喜樂存活寢臥。

那我們心裡面真正應該願求的是什麼?這個就是從外面的形相上面,我們坐的地方,就是隨便找一點草,如果這個地方乾淨了,草都不用,不過草的話軟一點,坐的時候可以坐得安穩,這樣,如此啊!睡的地方呢,哪裡有睡的地方就睡,所以連它覆處、臥處都沒有。到了晚上就被「霜露濕衣」,當然這個是指印度地方,印度地方的天氣比較暖和、溫暖,所以這個多霜露;那我們這個地方嚴寒的話,那個要遮止一點。換句話說,根本不在乎,這所有的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們需要的。現實的一切五欲之樂,你能夠放得多乾淨,你就可以得到多少好處;你有多少沾染,對不起,你就被它死死地拖死。好處得到一點點,這個好處帶來的副作用,那痛苦是無量無邊。那麼飲食尤其是重要,對粗的飲食要能知足。或者是「樹下柔軟草上」,那時候幹什麼呀?他目的是「以法喜樂,存活寢臥」,那個不管是白天、晚上,若坐若臥,若醒若睡,以法自己自娛,這個才是我們真正重要的。

[09:31]

那麼我們現在忙的是什麼呢?就是如理地了解,如理地思惟。你只要能夠了解、思惟的話,這個法喜馬上現起,這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想在座的已經有不少同學,漸漸、漸漸地就會感覺得到,就會感覺得到。比如說以剛才這個例子來說,就是講我們一個同修,他平常那個知見很多,他原意無非講他的道理,結果他講完了道理以後,他那個道理講到哪裡,就被人家討厭到哪裡。現在他不講道理了,懂得了道理,他懺悔,哎呀,人人讚歎。所以昨天老和尚也讚歎,前幾天談起又讚歎,我心裡也讚歎。

[10:23]

所以這個人哪,就這麼顛倒,你的確如法了解了以後,然後你把你那個見拿掉了以後,欸,你因為拿掉了,結果就反而被人家尊重、反而被人家讚歎。這我們要的什麼?本來我們所以要跟人家談理無非希望 ……那不必講出家啦,不必講出世了,就世間來說,你無非是表示你這個道理站得住腳,讓人家聽信服你。結果你愈講是人家愈討厭,最多 ─好了,讓你去講,就是不理你,就是這樣。結果呢,你能夠拿掉了以後,人家就反而尊重、讚歎你,這個佛法之妙就妙在這裡呀!這個還談不到佛法欸,這個是世間最淺近的事情。如果你步步從這個地方深入的話,那把我們的見、思兩種煩惱 ……那這個快樂何止於如此!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個煩惱一點用場都沒有了。只是說我們淺近的,隨便你可以體會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的確確你只要如理如法地深入的話,馬上這個快樂就會現起。

[11:34]

再說,以我們最近來說,最近大家都很精進,都很努力。現在請問你們忙完了以後,比以前坐在那裡懶惰的時候,什麼時候快樂啊?我相信現在大家感覺得快樂吧?其實你做完了以後 ……以前坐在那裡,現在難道坐完了你不動,快樂了嗎?沒有快樂啊!跑出去滿地是髒,然後呢,我也不願意,你也不願意。欸,現在大家都努力,結果大家快樂。那這個是談不到佛法,這麼淺近的事情欸!所以我把這個淺近的事情,做為一個比喻,然後我們內心上面,從這個淺近的比喻上體會,你一步一步地深入,你就會有一步一步不同的感受。所以這個地方,說我們真正的目的是「以法喜樂」,拿這個東西來過我們日子,不管是白天、晚上,不管是若睡,是若醒。

[12:37]

「何時從草起,著衣霜濕重,以粗惡飲食,於身無貪著。何時我能臥,樹下柔軟草,如諸鸚鵡綠,受現法喜樂。」

啊!妙極了,是妙極了!哎呀!我什麼時候 ……最好,問我現在也是的確的,唉呀,那些什麼桌子、床、沙發丟得乾乾淨淨,哪裡有草,哪裡有什麼就可以了,這地方就可以了。白天嘛坐,晚上嘛睡,第二天嘛如果說天氣太冷,什麼躲一躲風,躲一躲雨也就得!這樣。什麼東西有一點吃飽了,跑得去隨便討一點什麼東西吃飽了,好!內心上面既一點沒有掛礙,然後呢,也絕對不為這個雜染之身去作它的奴隸。現在我們都在作這個東西的奴隸,而這個身是什麼?這個身又偏偏以前惡業所感得的,這個到時候你輾轉這樣忙,這真是顛倒極了!所以那個時候這樣,起來是這樣的;然後呢,睡的地方就是樹下,隨便軟一點的草,看看這個綠顏色,想那麼好!然後在這種地方幹嘛?「受現法的喜樂」,你如法去做的話,不但是將來究竟決定勝,眼前增上生,不但是這樣,而且當下內心當中跟法相應都生起來了。

[14:21]

房上降雪,

在這種狀態之下,不管它外面怎麼,那我們不管,我們哪,哎呀!這樣地快樂。

[14:29]

博朵瓦云:「昨晚似於《七童女因緣》所說,心很歡喜,除欲如是修學而無所餘。」

哪!這祖師典型的,「啊!我昨天想起來,」這個昨天不一定昨天晚上,就是每一次想到前面修行的,「啊!想到前面我的修的,就像那個《七童女因緣論》上面說的,照它這樣做,哎呀,真的歡喜啊!」說我現在希望的,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的都不是我要的。為什麼?他把那些所有的縛束都丟掉了,你看,多痛快!唉呀!以前那個綁啊,是綁得鈔票也綁,股票又綁,房地產又綁,這個又綁、那個又綁、這個又綁,這個地方綁得不曉得死死地。現在那個丟掉,那個丟掉、丟掉,什麼都沒有。連它衣服,衣服也丟掉了;這是人家的丟掉,我撿過來嘛纏在身上面。啊,這件衣服絕不愁人家來偷,也不怕人家來笑你怎麼樣,這樣個好法!啊,這個何等地快樂,何等地快樂!

[15:40]

所以我也常常想起,心裡面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以前,那是剛在這裡的時候,那是因為忙世間的事情,忙世間嘛,大家都是這樣囉,哎喲,念書、成家立業、留學什麼 ……這樣。到後來嘛出了家,雖然出了家,但是呢這心還是有的。那個以後到了美國去,有了這個車子了,啊,心裡覺得:現在有了一個汽車 ……好像滿得意的樣子。但是過了一些時候,又看看,唉呀,這個汽車還不如人家。居然,雖然出了家,這個心理還是沒轉變過來。但是呢,我所幸的,就有善知識在旁邊常常點醒,慢慢、慢慢地:「對呀!那忙這個事情幹什麼?」後來心裡面放下了,於是感覺得:「唉呀,這個車子是累贅無比呀!」但是這個大眾場合你又不能沒有車呀!那以後,後來我換了一個地方,跑到洛杉磯去了,就不要車。那不要車,有的時候偶然重要的事情,都是人家那個信施他會來。

[16:51]

偶然我出去買一點小東西,散散步,跑出去。那個美國那是車水馬龍,不像我們馬路上面還有人走,在那種地方你找不到人走的。他除非今天出來散步,牽那個狗蹓躂、蹓躂,最後只是走附近一圈,鄰居,除此以外,你馬路上根本看不見人。如果你在走的話,大家這個車子看見很多,我心裡面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啊,現在真快樂!」要我以前如果碰見這種情況的話,我一定覺得:「唉呀!我怎麼寒酸沒有車子?那些人都有車子。」我現在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唉!這些人都顛倒啊!被那個捆得死死地捆在這裡,我一個人這何等悠哉悠哉!他養那部車子要多少錢?要掙那部車子,要養那部車子,然後忙那部車子,一天到晚忙那個事情。說起來好像都必不能少,要去上班要多少路,要……那我現在這個都根本不要了,你這車子要它幹什麼,你說。

[17:51]

所以我那時候就感覺到:「啊!一點都沒錯啊!」這個怨家對頭還容易耶,容易,這個真正的什麼呢?就這個才是最難破除的,看起來好像你最好的好朋友一樣,實際上是個大騙子,那千真萬確是個大騙子。所以我自己覺得,像我一點點,根本談不到修行的,你只要心裡面肯照著它去思惟觀察的,那個心裡面就歡喜了。於是我每次出去一看見,我就,唉呀,同情、憐愍、可憐,心裡面是越想越歡喜、越想越歡喜。我就想到以前剛要想學佛或者出家的話,吃素,人家說你吃素,就笑你。唉呀,覺得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可以,跑到工作上就不好意思;人家說你信佛,更不好意思;那又做了和尚,又好像見不得人的樣子。到那個時候,完全相反,他不管任何人來,我在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樣,這樣。因為我覺得這些人就這麼可憐!那個瘋子本身,他絕對不覺得自己瘋子,瘋子只看見別人瘋了,他看不見自己瘋的。

[19:04]

那個時候我就心裡不管怎麼樣 ……。那結果呢,當人家彼此間大家忙的時候,我在那兒用我的功。反過來他自己忙完了,又覺得感到不如意,跑得來找你,然後你告訴他,哎呀,他覺得你有道理啊!那個時候他不管他來找你的人,乞丐也好,然後大老闆也好,小公務員也好,大總統也好,欸,他的問題不能解決,跑到你這裡來解決了,他朝你磕頭、跪拜。當然我們修學佛法的人不在乎這些,可是那個時候你很明白地說得出來:喏!佛法的真正的珍貴,世間比起它來,那是一無是處啊,一無是處啊!所以這個博朵瓦那個大祖師,他也,當然他做得遠來得深;你只要去做,哎呀,一想啊,真歡喜啊!的的確確到那個時候,你除了這個,其他的都是多餘的。啊,丟都來不及啊!

[20:02]

又應希願,住藥草地流水邊岸,思惟水浪起滅無常,與自身命二者相同,以妙觀慧滅除我執,三有根本能生一切惡見之因。

那麼再進一步,一步一步地,不但一步一步地深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觀點,多方面地策發我們正確的認識,然後策發我們精進好樂之心。總是處處希望願求住在這個地方,那個地方所謂「藥草地」,實際上就是那個草,就是那個普通一般的地方。「流水岸邊」,那個時候,那個地方是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者。還有呢,「水浪起滅無常」,那個正好策勵你:唉呀!我們的身命也是這樣啊,也是這樣啊!讓你從這個地方引發什麼?引發原來是無常、苦、空,我們這個東西本質啊,所以然後以這樣的妙觀的智慧來滅除這個我執。我執是什麼?我執是三有根本,所以在輪迴當中輪迴的,是因為什麼?煩惱,然後起業、感果。而這個煩惱是種種的因,從哪裡?從這個地方開始的。找到這個「我」啊,原來根本沒有真實的,是無常、苦、空,所以無我。於是你了解了以後,那不再執著。

[21:57]

背棄三有所有歡樂,數數思惟依正世間如幻化等。

這就是我們出家真正殊勝的好處,你在家人怎麼可能,你說!唉呀!在家人是忙得啊 ……說沒有錢嘛要忙錢,忙了錢,唉呀,更忙錢,你永遠不得個停止。作伙計,你反正是看:「七點鐘還早,反正沒關係等一下,到了七點三十分正好。」作老闆的人可不是喔,八點鐘要開門,樣樣東西都在那兒忙。可是人就是這麼顛倒,人就是這麼顛倒。所以這個地方,還記得吧?十二因緣這個流轉圖當中那個愛,愛是什麼?這個圖 ─一個酒鬼,那旁邊一個女人,醇酒美人,這個東西,那的的確確這種心理的行相。你永遠是貪著了,再多也不嫌多的,永遠反而增長你這個東西,這就是這麼個嚴重法。而它的根本在什麼上面呢?在這個「我」。他現在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在這個世間專門忙它,根本就牢牢地捆死在厚重污濁無明當中,你絕不可能認識這個。你只有出了家以後,把粗重的拿掉了,然後把你的腦筋能夠空下來,那個時候才有智慧步步深入,才能夠真正認得它的真相,加以對治滅除。所以真正修行是必須要出家,原因在此。

[23:56]

而這個出家,還不包括它特別的這個功德在裡頭,就是出家的本身就有這樣的殊勝好處。而所以說出家的還有大、特別好處,因為這是三世諸佛的清淨幢相。我們隨便舉一個比喻吧,譬如說一塊布,那個布本身的話就是一塊布嘛很簡單,也沒有什麼多大意思。是的,你可以做衣服,可以擦臉,可以做什麼,只代表這一塊布 ……。所以這個是就是出家上面講的功德;現在呢,這個出家也代表了清淨幢相,清淨幢相是三世諸佛的標誌。像一個國家一樣,那個國旗,啊,這一下這個國旗珍貴無比,代表整個的國家喔!現在它這個出家相,代表整個的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啊!所以為什麼這件衣服的如此珍貴法,如此了不起!我們現在辛辛苦苦念佛,你要念到一心不亂,真不容易。可是你只要穿了這身衣服,如法如理地去學,哪怕一天一夜,你能夠做到的話,迴向的話 ─往生,保證,而且中品。何在呢?喏!就是這件衣服的功德,這是我們要了解的。所以這個出家的功德,在任何情況之下,任何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比的。

[25:20]

所以佛、法、僧這個三寶,欸,我們明明說有菩薩,他卻不講菩薩也是一寶,卻「僧」是一寶,為什麼?這個懂不懂?喏,就是這樣。這個清淨幢相,你如法行持,才能夠把佛的圓滿的教相維持在世間,不是菩薩,不是個人,這我們必須要了解的,這樣。所以這一點的這個功德,啊!那更 ……。在這個上面並沒有講,但是我們要得到功德的話,要怎麼得到呢?就是你只要照這前面這樣地去做,你思惟、觀察,歡喜了這個,你內心有了這個歡喜了,你才能夠捨得掉世間的這種貪著。捨掉世間貪著,那個時候你如理去做;如理去做,內心上面生起這樣好的喜樂,而內在得到的功德就是無量無邊。所以你看,世間哪有一樣事情可以能跟它相比!

[26:19]

所以在這個地方處處勸勉各位,已經出家的同修 ─是,沒出家的,要想辦法覺醒這個好的習氣 ─已經出了家的,要感到慶幸。如果一點小小的不如意,總覺得:挺起來,哪怕這個生命丟掉,生命丟掉有什麼關係呀?我只要把那個清淨幢相撐起來了。欸,你撐起來了,到極樂世界去,難道還不好嗎?這個世界是一無是處,如果你真的想到的話,的的確確你什麼都捨得掉了。你真的能捨得掉的話,你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這是我們必須眼前第一步應該把握得住的 ─就是知見。注意哦!我前面說過很多次,這個知見不是叫你馬上做到,有了這個知見,要去做到它還有一定的次第,不是有了這個知見硬來,那個不是佛法,佛法有它的善巧。凡是做任何事情,第一個就是什麼?建立正知見,我們世間所謂的心理建設,這個最重要,這個所以重要!我們繼續看下去。

[27:30]

「何時住水岸,藥草滿地中,數觀浪起滅,同諸命世間。破薩迦耶見,一切惡見母,何時我不樂,三有諸受用。何時我通達,動不動世間,等同夢陽燄,幻雲尋香城。」

他處處地方說:唉呀,我什麼時候能這樣啊!我什麼時候能這樣啊!他真正了解了,他一心追求的,絕對不是說:哎呀,我什麼時候要發財,我什麼時候 ……。他拼命丟都丟不開,逃都逃來不及,還忙這個忙。啊!他真正要的,我什麼時候能夠得到這個!我什麼時候能夠得到這個!像這個,住嘛住的地方這個;然後呢,所對的對象嘛是這個;觀察,觀察這些事情,看那個生命像浪一樣,啊!那是一無是處。你能這樣地生活,然後配合這麼簡單的生活如理觀察,然後破除這個惡見的根本。這個惡見就是三有的根本 ─薩迦耶見,是一切惡見之母,「母」就是根本嘛!到那個時候,啊!你徹底地從根拔起,從根拔起。所以那個時候,我就通達動、不動的世間哪,真像夢一樣,就像陽燄一樣。那「幻雲尋香城」,都無非是如幻、如夢,是如泡、如電,就是這樣。看起來好像有的,實際上呢,是虛假的。真實的,那再不被它所騙。

[29:10]

此等一切皆是希願,作出家身,作此諸事。

那個就是我所希望的!要想得到只有出家,而出家的目的,也就是做這個。

[29:22]

伽喀巴云:「若能以大仙行,住苦行山間,始為文父真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