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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下引證:即法華開顯文也,經云:我此九部法,隨順眾生說,入大乘為本。又云:聲聞若菩薩,聞我所說法,乃至於一偈,皆成佛無疑,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十方皆爾,不獨釋迦,無二亦無三。大小相對為二,三乘相對為三,除佛方便說,但以假名字,引導於眾生,說佛智慧故。 就是《法華方便品》上面的,這個偈我前面曾經幾次引過它,現在這裡也有,既下就是前面《業疏》上面: 既知此意。當護如命,如浮囊也。 又看勸我們修那我們怎麼辦呢? 初句躡上開悟。由識前緣,若起毀犯,即是犯自心故,增妄業故,淪生死故,汙佛種故。退菩提故、失功德利故。大小經論廣勸奉持,雖不顯彰,聖意在此。 “初句躡上開悟”,說既知就是說瞭解了上面這個道理, 若不知此,得失尚微;既知此已,所獲既深,所失亦大,理須謹攝,不可微縱。 假定我們以前不曉得,本來不曉得也就算了,現在曉得了以後,那就不同了,這個得失差的太大太大了,得到!得到這麼好!反過來你如果不去做,失去的話,那也太糟糕了,而要曉得這個得失,不是別的地方噢!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當下的身心上面,就是我們得到的這個人身以後,不瞭解白白的把這個無價的人身浪費的也就算了,現在我們又得到這個人身,而且曉得這個人身暇滿之寶怎麼用法?用好了成佛一定可以做到,用不好不但不能成佛還要地獄,這兩個之間兩個差的天差地遠哪!所以說這個地方呀!那我們理須謹攝!好好謹慎攝持自己的內心不要輕易的把它放縱過去呀!下面來勸 當下結勸奉持,命與浮囊,世人所重,且舉為喻。 那告訴我們要奉持,如法去行持要什麼?像命一樣浮曩一樣,這個命跟浮曩是世人所重的,那麼下面有個比喻,這個比喻當中有兩個故事我在這裡簡單的說一說,看那個文說: 諸經論說鵝珠、草繫、海板比丘,皆忘生護戒;則壽命浮囊,亦未足為重也。文云,即本律釋同戒文;寧死不犯,不啻命故。涅槃羅剎乞浮囊乃至塵許,菩薩不與,譬護小罪。』 這個涅槃上面說有一個人,渡海,渡海需要浮曩,拿我們來說是個救生圈,這個羅剎來說,哎呀,你這個不行,半個不行,那麼一小塊不行,一個洞,哪怕像針一樣,不行!那個浮曩有了個針孔一樣的話,那就漏掉了,換句話說,我們要度那個生死大海的話,需要有方便善巧,那個時候要努力去做的時候,那個羅剎,實際上羅剎就是魔,這個裡邊最主要的是什麼?煩惱魔!我們的煩惱來欺,就是我們自己心裡面覺得,哎呀,開一個方便吧。自己隨順著自己行習氣了,隨順著自己的知見了,這個真正的是這個,並不是!外魔容易對付,你真正的煩惱魔能夠擋的住,什麼都不怕,煩惱魔擋不住,什麼都免談,一切都是從煩惱,這個地方開出來的,這是我們要瞭解的,所以現在我們護的是法身慧命,那麼經論上面告訴我們,三個比喻,鵝珠、草繫、海板比丘!那這個鵝珠是在當年什麼經,我一下記不住了,說有一個比丘去討飯,佛世的時候,比丘都是乞食,本來嘛!跟佛乞法!跟一切眾生討東西吃,去討飯的時候他跑到一個人家,有一個人家,正是一個所謂現在我們說的銀樓店裡,那個珠寶店裡有一個人在穿寶珠,穿那個寶珠的時候,他是個信佛的,那個比丘跑的去跟他要飯,要飯啊!那看見一個比丘來要飯,好高興,那你等一下,馬上把那個砵拿進去,到裡邊去弄飯,弄飯的時候,那個寶珠就留在那個地方,那個珠子不是圓的嗎?咕嚕咕嚕滾下來,掉在地上,掉到地下,下面正好有一隻鵝過來,那個鵝看見白白圓圓的,不曉得什麼東西,像一個什麼好吃的東西,把它一口吞下去了,吞下去以後,這個老闆裝了飯出來以後,給了他以後,在穿珠的時候,嘿,這個最重要的一個很大的珠子怎麼不見了?就問他,我這個珠子呢?要我們碰見這種情況,你說怎麼辦?你說被那隻鵝吃掉了,可是那個比丘想不行呀,如果告訴這個鵝吃掉了以後,他一定要把這個鵝殺掉,不開口,就這樣。這樣一直不開口,至於這個老闆就想,只有這個比丘在這個地方,我進去了一下出來,又沒有旁人,那那個珠呢!他就是不開口!這一下剛開始的時候還問問他,後來他心裡面懊惱了,我在這個地方為了你,這麼去弄這個東西,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這樣,他一定是想是這個人,弄到後來,他火氣非常大,一定要叫他把珠拿出來,可是這個老比丘偏偏不開口,偏偏不開口,剛開始還可以勉強的忍,到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他就打那個比丘,說我麼好心的這個珠,是非常珍貴的無價之寶,你怎麼這樣給我弄?這個老比丘還是不開口,還是不開口,被他打的滿臉都是血,滿身都是血,流在這個地上,偏偏這隻鵝也不識相,看見這個血流到地上,它又去吃那個血去了,這個匠人火氣就遷怒到這隻鵝身上,要趕走這隻鵝,就一棒就把那隻鵝打死掉了,打死掉了以後,這個老比丘說那個珠子被鵝吃掉了,那你為什麼不早講呀?嗯!我早講的話,你一定要殺這隻鵝,他趕快把它挖出來,一看在鵝的肚子裡,鵝珠,這個比丘這個故事,說明以前這些人護戒。 草繫呢,我想這個公案大家也曉得,有一個強盜來搶那個比丘,本來要傷害,其中有一個強盜,曉得這個比丘的方法,佛世的比丘,乃至於他不傷害生草,拔了一個草,把那個草,腳上綁住,綁住了以後,那個強盜就跑掉了,這個比丘他不會去報警的,用那個草把他綁住,要我們現在,繩綁住都沒有用,那個草還算嘛!就是這樣,那個上座的比丘,當然在那個地方,那麼那個年輕的人就忍不住了,上座的比丘告訴他呀!他說你們不是出家嘛?佛告訴我們,人命在呼吸間哪,這個生死誰曉得呢!永遠在常流,真正最重要的這個戒才是最重要呀!寧捨生命,不能損那個佛法,這個是那個老比丘,告誡那些少年的比丘,那個少年比丘也在那兒眼睜睜的讓它綁住的,後來才有人來把他們救出來。 海板比丘也是另外一個,有一次到海裡邊去遇見風,遇見了風以後,那個大風把那個船,像譬如遇見那個大颱風。大颱風就把那個船吹翻掉了,吹翻掉了以後,大家到那個時候就逃命要緊,最後有一個年輕的比丘,那個船已經吹破掉了,那個時候有一位年輕的比丘,抓到船上的一塊板,抓到了那個板以後,他就載沉載浮的在那裡,另外有一個老比丘,他也是在那兒,哎呀,他看見那個年輕的比丘以後,他就跟他說,嘿,少年比丘,你不是說聽佛制,聽佛制不是應該尊重上座嗎?然後這個年輕比丘一聽那個上座,嘿,沒錯,想起來了,佛的制戒,他自己就馬上把他手上的那個救命的那個板,就給那個上座比丘,那當然他自己失去了就非死不可了,那個時候海神就感動了,這個少年比丘是這樣呀,就把他救到岸上面,這三個故事! 這個故事聽起來很動人,注意,正因為動人,我們可以回憶一下我們自己,在這裡我不是警策你們馬上去做到它,警策諸位,我不妨用我來警策我自己,我做不到,但是我絕對不會說,哎呀,這個太高明了,好了好了算了,那我我我就是怎麼辦吧!我不會!那為什麼他做到,為什麼我做不到呢?這個說老實話,這個不要說,我到那時候我也做到,這個是騙自已。我也老實告訴你,不騙你們,我做不到。可是在這個地方,我做的方式呢,我想怎麼才能做到它?這是我告訴你,這個地方我自己我是個笨人,是個鈍根障重的人的做法,如果說你們跟我一樣,那麼下面就很值得你們聽,所以我就回過頭來經論上面找,總算我很幸運我都找到了,下面告訴我們就是這個你如果認真去做,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確定可以做的到,下面慢慢的我們再繼續下去。再看那個文62頁, 芝苑云:『夫戒體者、律部之樞要、持犯之基本、返流之源始、發行之先導。但由諸教沈隱、道理淵邃。是以九代傳教、間出英賢、雖各逞異途、而未聞旨決。逮於有唐、獨我祖師窮幽盡性、反覆前古、貶黜浮偽、剖判宗旨、斟酌義理、鼎示三宗。誠所謂會一化之教源、發群迷之慧日者也。 初多宗。作無作體二俱是色、可知。 二成宗。作戒色心為體、亦可知。無作以非色非心為體者。然非色非心止是攝法之聚名、實非體狀、遂令歷世妄說非一。令依疏文、即名考體、直是密談善種。但以小宗、未即徑示、故外立名非色非心也。故疏云、考其業體本由心生、還熏本心有能有用、乃至云不知何目強號非二。細詳此文、未即言善種、而曰熏心有用。密談之意、灼然可見。應知此即考出非色非心之體耳。 三圓教者。謂融會前宗、的指實義。前宗兩體即善種子、攬本從末此善種子即前二體。攝末歸本是則約此圓談、任名無在。故疏云、於此一法、中宗分別。故知分別有三、體實不二。 問。若言體唯是一、分別有三者。則前二宗中但有虛名、竟無實體耶。答。宗雖各計、體豈乖殊。由彼謂異、強構他名。應知多宗計種為色、成宗計種為非色心、但後圓教指出前二耳。故疏云、愚為謂、就之起著等。更以喻陳。如世美玉。或人無知謂玉為石、或名非未能顯體、後人得實指破前二。若無玉體、何有不識。喻今三宗相似法也。 問、何因緣故名為善種。答。善則是法體、種是譬喻。謂塵沙戒法納本藏識、續起隨行、行能牽來果猶如穀子投入田中、芽生苗長、結實成穗。相對無差。故得名也。』 那這個文蠻長,我不要一口氣念完了再解說,一段一段的來,就是說,這個戒體是什麼?戒體呀!就是這個整個這個律的中心,樞是最重要的部分,像門鎖一樣,這個持犯,現在平常我們就持戒犯戒這個戒相,戒相都是根據這個上頭來的,這個是根本在這裡,有了這個根本,才談的到返流之源始。那麼而真正的目標是幹什麼?我們返無始的妄流,生死要還滅,生死要從這個地方開始,要修行最先從這裡,但是呢,下面說但由諸教沈隱、道理淵邃。是以九代傳教、間出英賢、雖各逞異途、而未聞旨決。但是這一個戒體的內涵不大容易懂,雖然經教上面很多說法但是這個內涵沈隱,不大容易懂!所說的道理呀,淵邃很深密,所以儘管這個教法傳進來,到唐朝為止已經九代了,九代就是說漢魏晉然後五代,南北朝有五代啦,宋齊梁陳隋唐,整個的經過九代,細說的話,譬如說魏的話,就是三國還要加兩國,南北朝北朝算進去的話,那更是一大堆,這個我們不去說它,經過這麼長時間,算起來的話到唐朝,如果從東漢明帝那個時候開始,到初唐的話,經過多少呢,也經過四百多年的時間,這麼長呀。間出英賢,中間出來不少這種了不起的大祖師,雖然各個用不同的方法來抉擇,未聞旨竟的意趣,還是沒辦法,還是沒辦法。 下面逮於有唐、獨我祖師窮幽盡性、反覆前古、貶黜浮偽、剖判宗旨、斟酌義理、鼎示三宗。誠所謂會一化之教源、發群迷之慧目者也。一直到唐朝那麼就是到了初唐唐朝初年哪,是這個南山祖師他能夠窮幽盡性,就是把最深遠的地方徹底的把它找出來,把它的內涵徹底無異的說明,反覆前古,把前面古人所說的一再的推敲,把錯的或者是不實的一一把它淨除,所以把這個真正的宗要呀能夠顯發出來,以三宗依著次第來如理的告訴我們,這個實實在在能夠把我們的世尊一代教化的這個根本指的明明白白,使我們後面學的人哪,這個迷惑能夠通通的消除,所以就像慧日一出那這個迷茫通通消除掉,那麼下面就是說這個三宗的次第。 初多宗。作無作體二俱是色、可知。這個容易瞭解,二成宗。那麼成宗呢!就是《成實論》,作戒色心為體、亦可知。這個也可以瞭解這個前面都講過,無作以非色非心為體者。那麼成實一宗這個無作戒體說非色非心,下面解釋,然非色非心,止是攝法之聚名、實非體狀、遂令歷世妄說非一。這個要解釋一下。實際上它說這個無作戒體叫非色非心,那這個非色非心本身是什麼?是那個那一聚的名字,就是有一些說不上來,既不能列入色一類也不能列入心一類,這一些法就歸入非色非心這一類,現在這個戒體也說不上來是心說不上來是色,所以列入這一個,他這個非色非心實際上並不是真實的什麼內涵呀,實非體狀。所以歷代對這個所以弄糊塗弄不清楚的真正原因就在這裡,所以今依疏文、即名考體、現在依照著就它這個所立的名來考較它真正的內涵,真實所指的戒體的體相直是密談善種。喔,才瞭解呀,原來它就是秘密的來暗示告訴這個善種子呀,那麼為什麼不直說?但以小宗、未即徑示、故外立名非色非心也。它因為這個小乘本身不講心,所以他勉強的立這個名字, 故疏云:『考其業體、本由心生。 還熏本心、有能有用。 心道冥昧、止可名通、故約色心窮出體性。各以五義求之不得、不知何目、強號非二。』 這些都解釋過了, 細詳此文、未即言善種、而曰熏心有用。密談之意、灼然可見。應知此即考出非色非心之體耳。 那這個告訴我們喔,前面之所以說了半天說強名二非,如果細細觀察它內涵的話也就是說明這個善種子,也就是隱約的不說破指出它密談的意趣所以說它那個密談的意趣呀,灼然可見,你瞭解了回過頭來一看的話那非常清楚非常明白,那麼這是第二。第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