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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9 
 

廣論消文平台: (白話消文)

 

丙三、正聽軌理

正聞軌理分二,一、斷器三過 二、依六種想。今初

丁一、斷器三過

P17L1~P18L2 正聞軌理~識應無懈

 

若器倒覆,及縱向上然不淨潔,並雖淨潔若底穿漏。天雖於彼降以雨澤,然不入內。及雖入內或為不淨之所染污,不能成辦餘須用事。或 雖不為不淨染污,然不住內,當瀉漏之。如是雖住說法之場,然不屬耳,或雖屬耳然有邪執,等起心有過失等。雖無上說彼等眾過,然聽 聞時,所受文義不能堅持,由忘念等之所失壞,則其聞法全無大益,故須離彼等。此三對治,經說三語,謂善,諦聽聞,意思念之。此亦猶如菩薩地說,「希於遍知,專注屬耳,意善敬住,以一切心,思惟聽聞。」

 

若是將器具倒置,其口朝下;或者縱使口朝上,然而內藏髒垢;或是雖然口朝 上,內部潔淨,但是底部穿漏。這時候,雖然天降甘霖,倒置的容器雨水進不去;或者雖然進去了,水卻被髒垢染污了,不能使用;或是雖然進去的水沒有 被染污,卻因為底部有洞,水在裡邊留不住,都漏掉了。

同樣的,我們聽聞佛法的狀態,也有這三種過失:第一種,人雖然坐在說法現 場,但心不在焉,法聽不進去。第二種,法雖入耳,但心中有錯誤的執著,或 動機不正確,聽進去的法被自心所污染。第三種,雖然沒有上述兩種過失,聽 進去了,但記不住,或不想去記,隨即忘失殆盡。聞法者若有上面三種過失, 則雖然聽聞了佛法,是不能得到大利益的,因此必須斷除這三種聞法過失。

如何對治這三種過失呢?大乘經典中,有人向佛發問,佛總說三句話,就是「好 好的聽,仔細的聽,聽完以後,要如理思惟,一心憶念。」這就像《菩薩地》所說:「如果希望能得到佛智,遍知一切,就應該全神貫注,用耳傾聽,心意要善、要敬,以全部精神去聽聞,然後如理思惟。」

 

四家合註:
四家合註 P.209  [語釋]

第三科、正說聽聞軌理,分為三科:一、概括性地說明聽聞的方法; 二、特別申明必須結合心續而聽聞;三、上述內容的結論。第一科分為 二科:一、斷除三種器過;二、依止六種想。第一科:

如果將器皿倒置,或者開口朝上但其中汙穢不堪,乃至器皿內已經乾淨,但是底部卻有漏洞,即使天神降雨,雨水也無法進入器皿內部; 然注入其中,也會被原有的髒垢汙染,不能達到飲用等目的;或者即使 沒有被髒垢汙染,但也會全數瀉漏,無法貯存。[同樣地,雖然安坐在說法的會場,大堪布提到:一般而言,僅僅聽法雖然也有很大的利益,但是卻不能達到 《聽聞集》中所說的透過聽聞遮止諸惡,因此說上述內容。並且引述《三地頌》當中「嫺巧 論辯」等內容來說明,著實是非常精闢的闡釋。] 但是雙耳卻沒有專注地傾聽,這就 是第一種過失,一如倒蓋的器皿。大班智達戒護論師所著《雜事註》中提到:「在說法時,某 些人心無法契入,因為他不能受持法義。」縱然專注聆聽,卻顛倒執著所說的意涵,或者動機有所偏失等,這是第二種過失,就像是汙穢不淨的器皿。《雜事註》 說:「某些人雖能趣入並安住於法義.但卻非理作意而錯誤理解。」或者雖然沒有那些 過失,但聽聞時,卻因不能將受持的語句再覆誦,及反覆思惟義理而堅固 地言己在心中,以致遺忘。這是第三種過失,宛如底部穿孔的器皿。《雜事註》說道: 「有些人雖然能趣入卻無法安住其上因為忘失的緣故。」由於忘失不憶等原因,以 致在心中淡化無蹤。如此聽法,不能成就廣大的義利,因此必須遠離這 些過失。這三種過失的解決辦法,經中說了三句短語:「善」說明要滅除器 皿含毒般的過失,聽聞」提到要滅除器皿倒蓋般的過失,「受持在心中」則表示 要滅除器皿穿孔般的過失。《雜事註》則說:「經中說:『應當善巧地、專注地聽聞,受持在 心中。』為了一心專注,所以善巧地聽聞;為了憶持不忘,所以專注地聽聞;為了如理作意,所以 意。」這也如地》中所提到:散亂有四類,分別對於義涵、詞句、正念、作意 產生散亂,第一類中又細分兩種:執取及退縮。第一者的制止方法是希求通曉一切,第 二退縮的制止方法則是一心專注;第二類對於詞句散亂的制止方法為專注聆聽;無掉 舉、退縮而不散亂地向內在修持,就是心意虔敬;用一切心來思惟,所有根門向內收 ,完全不對外界分散注意力,在這種狀態下聽聞。

 

 

 

師父手抄搞:

【正聞軌理分二,① 斷器三過,② 依六種想。 今初】

「正聽軌理」,正式聽聞的軌理。實際上這個裡邊還有,還有的留到下面講,我們一 (p60) 步步講下去,自然會分得清清楚楚。所以現在好,沒錯,前面的障礙掃除掉了,用什麼方法?思惟聽聞佛法的殊勝利益,把自己不想去聽,不願意去聽的拿掉了。那麼聽的時候又是產生種種,不但得不到好處,而且啊反而反效果的,又淨化掉了,這樣。所以那個時候可以正式聽聞,又分兩方面:一個是障礙方面,另外一方面,反面的,正面的。反面的,自己的過失,叫「斷器三過」;正面的,還要具足這樣的條件,「具六種想」。

【今初,】

他告訴我們:哪三個過失呢?他先說明

【◎ 若器倒覆,】

這第一個。

【及縱向上然不淨潔】

第二個。第三個。

【並雖淨潔若底穿漏。】

(p61) 說倒了的器具,像那個杯子一樣的。這個杯子這樣擺,不行,那個法水進不去。然後它向上,但是那個杯子裡邊有髒的、有毒的,沒有用。然後你把它洗乾淨了以後,那個杯子下面有一個洞,漏掉了,也沒有用,這很明白。那麼現在我們修學佛法也是一樣。所以他說那個杯子,

【天雖於彼降以雨澤,然不入內。】

這是第一種情況。如果倒過來的話,盛那個甘露,不能,進不去。你把它倒過來,不再倒了,向上了。向上仰了,但是裡邊髒,

【及雖入內,或為不淨之所染污,不能成辦餘須用事。】

你不能用這個東西派它用場。

【或雖不為不淨染污,然不住內,當瀉漏子。】

雖然沒有髒,然而不住在裡邊,漏掉了也不行。這個比喻,比喻什麼?比喻我們現在聽法的時候,也是一樣。

【如是雖住說法之場,然不屬耳,】

(p62) 聽法的時候,第一個呢,「不屬耳」,就是根本耳朵沒放在這裡,而他在那裡聽法。我們呢,兩種情況,心裡面胡思亂想,乃至於有的人,平常我們上課有這種情況,在學校裡,老師上課,抽屜裡面拿了一本小說,就在看小說。不看小說,胡思亂想。等到你散亂心過去了以後,打瞌睡,一點用場都沒有,一點用場都沒有!我們平常的時候聊天,聊了個起勁,叫你去睡覺,叫你不要聊天,做不到,可是聽法的時候,他就打起瞌睡來了,一點用場都沒有,一點用場都沒有!這個實際上就是我們的業障,碰見這種情況,好好懺悔,好好懺悔。這第一種情況。第二種情況呢?

【或雖屬耳然有邪執,】

他耳朵聽見了,但是他心裡面有邪執,「或等起心有過失」。他這個「邪」是錯的,「執」,可以說兩種,可以說一種。他沒辦法跟那個法相順,他聽見了以後,這個聽不進,他有他的執著。也許他在這兒說:「哼!我在這兒可要學的參禪,他在這兒教我念佛,不行,不行,這個沒有用。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講這個幹什麼!」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心裡面總有他的。還有呢等起心,就是他聽了法,跟它相應起來的這種,他有他的特別的概念,這個裡邊有錯誤,沒辦法跟那個法相順。譬如像我剛才說的,我自己以前的這種經 (p63)驗,我自己的過失。這個法師真正告訴我們:「某人哪,你該怎麼辦……。」我心裡面怎麼想?「法師,你告訴我,我是個凡夫啊!」說多了,有的時候受不了,我乃至於跟他說:「法師啊,我還是個凡夫啊!」這個就是

【等起心有過失等。】

就自己執著在這個,牢牢地不肯捨棄自己錯誤的見解,就這樣。那這個是一點用場都沒有。

【雖無上說彼等眾過,然聽聞時,所受文義不能堅持,】

上面你一步一步拿掉了以後,那麼很好了吧!聽過了記不住,也不想去記,那還是沒有用,還是沒有用!所以正規地來說,一定要全部精神貫注在這裡。然後聽的時候,還要不要說拿我的想法去想,你一拿你的想法去想就不相應了。真正應該什麼呢?以菩提心相應的心,你曉得真正要學無上菩提,要學一切法。他現在在教,全心全意先聽懂了他說的什麼,照著他去做,這才是我們相應的。然後聽完了以後,牢牢地記在心裡面,這個是我們必須要的條件。

所以這個龍樹菩薩在《大智度論》上面,一開頭的就告訴我們,剛才那個偈子(「專視聽聞如渴飲,一心入於語義中。」)我們真正修學佛法的人,應該有這種心情。就是全部的精神,全部精神它不是要瞪大了眼睛去看他,當你全部精神貫注在這裡頭的話, (p64) 你自己不知不覺全部的精神啊,「專視」。這個專視,心志所在。換句話說,它真正重要的,心志在那裡,你眼睛可以閉上,但是你全部心志在那裡。有的時候,我們有人習慣聽得來勁的時候,全部精神瞪大了。我記得我那個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仁法師,我這個聽了法,聽了,啊!全部精神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仁法師常常跟我說:「不要看我!」可是我過了一下,眼睛又瞪得大大的,實在是!以後慢慢地跟了他才曉得他為什麼說:「我晚上不能講法。」以後我發現哪,他晚上固然不能講,我也不能聽。我晚上聽了,我晚上也睡不著,全部精神貫注在那裡,你自然而然就歡喜,精神就提起來,到那時候躺在床上睡不著。

所以我現在感覺得很多人,聽了這個打瞌睡,那實在不相應啊!這個東西毛病,只是種種善根可以,你真正要聽法,不行的,專視!聽這個法。那個時候就要像什麼?像渴得不得了,啊,那是這樣,看見那個水,你說擺在那裡,你不去理它,會嗎?當然不會啊!然後那個時候,「一心入於語義中」,你全部的精神聽他,他講到哪裡,這意義把握住了,心裡就相應了。你能這樣的—踴躍。聽了法心裡歡喜,歡喜啊!「心悲喜」。佛法相應的必然情況。(編者按:《大智度論》偈頌,「專視聽聞如渴飲,一心入於語義中,踴躍聞法心悲喜,如是之人應為說。」)

(p65) 弘一大師走的時候,寫了一個偈子,叫「悲欣交集」!一點都沒錯,你到那個時候法相應的時候,就會有這種心情,你也說不上來,你到底是悲啊、是喜啊!說起來是又悲又喜,悲—聞法之太晚,喜—從今天開始。實際上那個心情很混雜的,但是的的確確跟它相應。那個時候這種情況應該說;反過來我們應該聽法,就應該有這種心情,這個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下面告訴我們,這麼如果像上面這種情況,

【由忘念等之所失壞,則其聞法全無大益,故須離彼等。】

在這種情況之下,聽聞這佛法,沒有大益。他寫那個「大」字很有意思,還是有一點好處的喲!佛法這東西真了不起啊!哪怕你討厭他,哪怕你在這個地方說辨別他:「是,你講了半天,老是講了半天,他自己呢?」哪怕你起了這個心,是,你起了這個心以後你要下地獄的,但是等到你地獄上面出來,還靠這個力量你又上來了。佛法之美啊,它必定有好處!必定有好處!但是要想得到大好處,卻得不到。當然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他得到大好處,每個人絕不希望聽聞了佛法,先下了地獄,回過頭來再生天哪,沒有這樣的事。所以我們要想得到這個真正的大好處,一定要把那個過失拿掉。那麼過失拿掉的這個針對的這個方法,所以叫對治。

(p66) 【此三對治,】

是什麼呢?

【經說三語,】

經上面怎麼說?

【謂善,諦聽聞,意思念之。】

聽的時候嘛好好聽,然後呢,好好地聽完了以後,要去如理思惟,這樣。

【此亦猶如菩薩地說,「希於遍知,】

你要希望得到這個,你一心好樂希求這個—徧知,正徧知,就是佛陀智慧。那怎麼辦呢?

【專注屬耳,】

全部精神貫注在這裡,把耳朵聽在那裡。

【意善敬住,】

(p67) 這個意,你心意要善、要敬,安住在這個地方。

【以一切心思惟聽聞。」】

全部精神去聽,這個是論上面告訴我們的。完了以後,經上怎麼講啊?我們每看經典,尤其是大乘經,它一定說,比如哪一個人聽聞,啟發那個問了,佛陀就說:「善哉!善哉!」好極,好極,你問這個問題啊!然後呢他一定告訴我們:「諦聽!諦聽!善思念之。」這個話,不一定用這個方式,可是很多經典上面都說這個,「諦聽、善思」。平常我們看見那個佛經上面,好像這兩句話無關緊要的,場面話交代一下,這個地方就告訴我們,這兩句話是何等重要!

所以本論的真正殊勝,列為四個大科,而這個是第三個主要的。你沒有這個前面的準備,告訴你這個正文沒有用。你有了這個準備,來了。根據哪裡呀?佛經上說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們現在說,不要人講啊,自己可以看看佛經就看懂啦!那這種都是天才。天才是當然的,普通一般人是絕不可能。經裡面這個「諦聽、善思」,有這麼深刻的意義在,平常我們不了解;你了解了,你就做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步步向上了,步步向上了。那麼這個是斷器三過,這個過失要斷除掉。斷除了過失,然後呢,正面還要具足這個條件,要具六想。 (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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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抄稿 第二冊 p44 LL4(音檔10A 13:20 ~ 10A 21:55)

【如《地藏經》云:】

他都是引經、論、祖師的語錄,乃至於實際的說明。要怎麼辦哪?

【「專信恭敬聽聞法,不應於彼起毀謗。】

這個對法跟法師,要怎麼辦呢?「專」,是專一,專一。全部的精神貫注在這個地 (p45) 方,只有這樣,這目的要擺得很清楚。所以說,我們世間念書是求文憑,是要賺錢,佛法也同樣的,要求什麼啊?要得這個菩提涅槃之果。全部精神貫注跑到這地方來。不是說我聽了法,過兩天我也講—這個大法師,也可以講法—那不對!這個專一、純一,然後要以淨信心,這個時候還要一個恭敬。所以淨信當中有恭敬,而另外專,還加恭敬,恭敬有個重要、絕其重要的功效在!平常我們無始以來,都跟著「我」這個行相轉。「我」這個東西一定有個慢、一定有個慢,一定有個見,一定有個癡。見就是你的見解,然後呢其他的習性。然後呢慢心,這個東西在的話,什麼好東西,佛法一定進不來,一定進不來!聽聞哪要專、要信、要恭敬,這樣去聽聞,這樣去聽聞。那麼目前我們哪要想一下做到,恐怕不大容易,盡自己的能力,你能夠多思惟聽聞佛法的殊勝的利益的話,那個時候慢慢、慢慢地就可以了,要多思惟、多思惟。

反過來呢,「不應於彼起毀謗」。千萬不要起毀謗,這個事情非常嚴重,毀謗這件事情非常嚴重。你前面已經聽不到這麼無價之寶,得不到,你還去毀謗它。本來這個無價之寶,那可以解決你一切的問題,得到無比的快樂。結果你不但得不到,而且還得到了反效果。你如果毀謗它的話,那個東西有無比的嚴重的後果。這個東西我們一定要自己多思惟觀察,多思惟觀察。

(p46) 所以現在容或人家會說:「啊,這個說法的法師,他自己不行啊!」不行,你不要去聽他嘛!這個很簡單,你毀謗他幹什麼?他不行是他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跑去地獄的眾生去罵他,你罵他幹什麼?他已經很可憐了。你不會去罵一個牛,牠很可憐。他不對,他不對他的事情,如果說你自己覺得罵他的話,你並不比他好欸!他因為愚癡,如果是你有智慧的話,要改善你自己。如果你不改善你自己,你罵他的話,豈不是你跟牛一樣,這個千真萬確。所以你罵他啊,這正說明了你自己就是那個,比他還不如的,這樣的一個胚子啊!所以這地方我是從反面來說,我們特別要了解的,對於這個法也好,說法的人也好,絕對不要去毀謗啊!

所以後面曾經有一個這個例子,那個也是這些大祖師們。有一次一個大祖師經過一個地方,正好那個地方有一個法會。然後他就叫他後面的這個伺候的侍從的人―侍者,「停下,停下!這個地方有一個法會,去聽法。」結果那個法會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一個人在那裡講法。結果那個下面的侍者,受了一肚鼻子委屈!覺得我這個老師,當代最高的一個大善知識,跑到這個地方來聽這個人講,那個人講還不如我啊,怎麼跑到去聽這個東西!但是他那個老師,善知識,在那兒認認真真地聽,他也莫可奈何,勉強一肚鼻子委屈。聽完了以後,他心裡面有點不高興。他說:師父啊!這個人講的這麼個平常,你跑 (p47) 得去……。意思就好像不是委屈了你的身價了嗎?

那個善知識怎麼講?「哎,你怎麼這樣講的,我可是在這個地方得到了兩樣大好處啊!」「得到什麼兩樣好處?」「法啊!他在這裡講法,我無比地恭敬,讓我又能夠在法上面能夠隨轉。無比的好處啊!今天就因為聽了他講的這個法,我得到好處。然後呢,他這個法會我去隨喜,這個都是無比的功德!平常跟你們說了個半天,你們聽的法都聽到哪裡去了?有這麼個好機會!」啊,一點都沒有錯!那個大善知識的行持,樣子就是這個樣。現在我們跑得去,懂了一點點跑著去聽:「唉,這個傢伙說這些是幹什麼啊,真是!」然後他說得你好的,「他好!好些什麼?我才不在乎他咧,他好!」他比你好嘛,又不行;他比你不好嘛,又不行。這不是他好不好,是我們心裡面;毛病就在這裡,這真正我們要淨化自己的。下面

【於說法師供養者。】

特別強調這個法是要恭敬,法師要恭敬,那麼除了這個以外,單單那個法師也要供養。

【謂於師起如佛想。」】

對於那個說法的法師,要把他看成佛,這個有大道理,有大道理。這一點我們平常很不容易做得到,很不容易做得到。這個道理在這裡不多說,假定你能夠把他看成佛的話,你會全心全意地去努力、去恭敬。你能夠有多少恭敬,嘿,妙了!你就得到多少好處。當年印光大師,他在自己關房裡面閉關、拜佛。當然平常我們信佛的 (p48) 人,對他老人家恭敬得不得了。當時有一些人,仰慕他的名去,他倒不一定信佛,所以有一個人哪,也是個知識分子跑得去,跟著他們的朋友。那些朋友都是很有名的人物,去拜訪他,就拉著那個不信佛的人一起去。結果他就問:「老法師啊!你這個佛像是木頭,泥塑、木雕呀,你拜他幹什麼啊?」印光大師怎麼講?「他是泥、木作的,我不是呀!」你們懂得這個話嗎?沒錯,那個是泥塑木雕,我不是呀!

同樣的道理,擺在這裡,他跟人講的也許講得不對,我不是啊!我是要學佛的。請問你們是要學佛的嗎?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要學佛而來,要學佛而來的話,你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孔老夫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不善者而改之。」這三個人行,是必定有我的老師。其實啊三個人行,必定「是」我的老師,不是必定「有」。他這個三個人,實際上不是指三個人哦!所以這個有三種行為:有一種好的,一種壞的,一種不好不壞。好的,善者而從之,好,你就跟著他,當你的教授;不善,你看見他不善,我可不要不善,我來改。

佛法更精彩!佛法真正超越的地方,這個壞人,不但是你不要跟他去做啊,所以說,善人是師,惡人是自己的資。好的話,他教你,你跟著他;壞人的話,正好在這個上面,把好人、師長教你的道理去運用,增長你的功德。那不是三個人必定都是老師嗎?如果你(p49) 們不能夠把握住這一點的話,根本不能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