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The suffering of old age There are five points to contemplate: 1) A handsome body deteriorates: your backbends down like a bow; your head is white like the drawa (spraba) grass flower; wrinkles cover your forehead like the lines of a cutting board, In ways such as these, youth breaks down and you become unattractive.
【◎ 思惟老苦分五。盛色衰退者，謂腰曲如弓，頭白如艾，額如砧板，皺紋充滿，由如是等，衰其容貌令成非愛。】

第一個老了，老了以後，平常你站起來，站得很挺，到那個時候腰也站不起來了，像弓。唉！我現在已經深深感覺到了，曉得要坐得好好的，坐了一下，啊！這腰痠背痛那沒 (p162) 辦法，就這樣，就下來了。其實，其實你們沒有老，我們在這裡很多人未老先衰啊已經，真可憐哪，趕快好好努力啊！尤其是心理上面，有一些人，這個是更重要啊，更重要啊！然後呢「頭白如艾」，到那個時候看看那個頭髮都白了，這樣。「面額如砧板」，砧板什麼樣子？平常我們那個皮膚非常細嫩，那個砧板的樣子，那個刀痕切得都是，到我們老了，這個面就是這樣。尤其是女性這個地方特別注意，不要說：「唉呀，這個修道很苦啊！」你想到這裡，也是唯一的一條路，這是唯一的一條路，回去沒退路好想的。「皺紋充滿」，這個「容貌令非可愛」，並不一定是女性，凡是你歡喜這個的話，那這一點對你特別有價值。第二：

2) Physical strength and vigor deteriorate: for example, when you sit down, you drop like a sack of dirt cut from a rope; when you rise up, it is like uprooting a tree; when you speak, you are incoherent; and when you walk, you stumble.
【氣力衰退者，謂於坐時，如袋斷索，起如拔樹，語言遲鈍，行步緩慢等。】

第二個氣力衰了，坐下來的時候如斷袋索。什麼叫斷袋索啊？那個袋啊這樣，它平常的時候那個綁住的，然後呢，袋一放「噗通！」一下，人老了就是這樣的，跑到那個凳子上就「卡嗒！」一下坐下來了。唉！站呢實在站不動。平常我們坐好好的，站起來啊，站不起來，唉！站起來是千難萬難。現在你們不大會感覺得到的，但是生病的時候就是這個狀態，哎呀， (p163) 這個站起來那個腳裡面實在是沒有氣力啊！講話的時候遲鈍，行步的時候遲緩。

3 ) The senses deteriorate: your eyes cannot see forms clearly, and so forth; and the power of memory and the other faculties wanes due to extreme forgetfulness, and so on.
【諸根衰退者，謂眼等不能明見色等，重忘念等，減念力等。】

然後呢「諸根衰退」，這個是特別講身根，氣力沒有了，講裡邊的根衰退了。「眼」是「不能明見」，「重忘念等」，念力衰退等，就是這樣。到了那個時候，近視了、遠視了，遠也看不見，近也看不見，唉，真是！就這樣，就這樣。然後呢，很多事情回頭就忘記掉了，要記也記不住。尤其現在大家都是：「哎呀！等到慢慢地到那個時候再去修。」老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你還能修嗎？年輕力壯把那個，都浪費在不必要的上頭。在家人還情有可原，他本來不知道；出了家還忙這些不相干的事情，真可惜啊！然後忙那個不相干的事情，等到老了以後，那死路一條，這個情況啊！

4) Enjoyment of sense objects fades: you have difficulty digesting food and drink, and cannot enjoy desirable objects.
【受用境界衰退者，謂受飲食等，極難消化，又無堪能受諸欲塵。」

這這是裡邊的。外面的境界呢，對受用的，以前一直覺得很好，對不起，你難消化，你沒辦法堪忍。哎呀！你很想，那偏偏不行。然後，

5) The deterioration of life is painful: as your life nears exhaustion, you head rapidly toward death. Think about these points again and again.
【壽量衰退苦者，謂壽多滅盡，速趣於死。應當數數思惟此等，】

這個五樣東西不斷地、好好地去思惟啊！下面引經上面告訴我們。

As the 《Extensive Sport S?tra》 says: As aging progresses and we pass a certain point,
(p164) 【《廣大遊戲經》中亦云：「由老令老壞少壯，】

這個「老」，這個法，「老」這個這一個特質，使得我們每一個人慢慢地趨向於老，把你的盛年少壯那個慢慢、慢慢地破壞掉了。

We are like a tree struck by lightning,
【猶如大樹被雷擊，】

就像一棵長得好好的樹，被這個雷擊得支離破碎。

Withered by old age like a terrible, decrepit house. O Sage, speak quickly about an escape from old age.
【由老令耄朽屋畏，能仁快說老出離。】

這個老是這樣啊！所以世尊告訴我們這個老相。所以你了解了，趕快趁現在能作的時候，趕快跳出，跳出這個痛苦啊！

Age enfeebles the masses of men and women
As a windstorm strips vines from a grove of sal trees.
Age steals our vigor, skill, and strength—
It is as though we are stuck in mud.
【諸男女眾由老枯，如猛風摧娑羅林，老奪精進及勇勢，譬如士夫陷淤泥。】

一切的不管是若男若女，就被這個老所枯，這個枯像什麼？像大風吹那個娑羅林，這個娑羅林樹很脆的，被猛風吹過去，摧枯拉朽一下統統破壞掉了。我們現在這個要想作的精進、勇猛的心情，到那個時候一點都沒有了。到那個時候就像什麼？陷在那個淤泥裡邊，真是進退兩難哪！

Age makes attractive bodies unattractive.
Age steals our glory and our strength.
Age steals our happiness and subjects us to insults.
Age takes our vigor, age begets death.
(p165) 【老令妙色成醜陋，老奪威德奪勢力，老奪安樂作毀訾，老奪光澤而令死。」】

這麼個嚴重法。

Jen-nga-wa said: The pain of death is horrible but brief; how horrible is aging！
【慬哦瓦云：「死苦雖重，而時短促，此老最重。」】

死苦雖然厲害，但是它很短呀！真的說起來這個老最嚴重。下面那個祖師講的話，這是千真萬確的。

Ga-ma-pa said: "It is well that aging happens little by little. If it happened all at once, it would be intolerable."
【迦瑪瓦云：「老漸漸至，故稍可忍，若一時頓至，實無能忍之方便。」】

幸好這個老是慢慢地來的，通常一個人四十以後漸漸開始就來了，來了。到七十、到八十，這幾十年當中，如果這個老的形象，幾十年當中一口氣來的話，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這是千真萬確的。平常我們忽然間生了個病，你其實簡單得很咧，忽然間生了病倒在那個地方的話，唉呀！你這個痛苦之難受，就是這樣。我們往往生到那個病的話，想到簡直是不想活了，為什麼？他受不了嘛！所以假定這個老一口氣來的話，沒有一個人受得了。

不想則已，有的時候，我現在已經有這個感覺，有的時候真是！千真萬確的，不管 (p166) 是你哪一方面，剛才前面所說的每一樣東西，我倒不大在乎我的頭髮白，也不在乎我的面孔上的皮膚像砧板一樣。可是的的確確坐下來的時候，叫我慢慢吞吞，我就坐在那裡「卡嗒！」就坐下來；站起來的就像拔樹一樣，站了個半天，實在好辛苦。然後呢跟你們講，有的時候是清楚明白得不得了的事情，咦？講到口邊就是那個名字就記不起來，想了個半天不曉得，想不起來。而且眼前的人喔，就這麼眼前的人，這是念力是衰退會到這種程度啊！你們無法想像的，會是這樣的一個嚴重法。

所以老如果一口氣來的話，你真是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可是我們現在還居然安之若素，居然還說還是慢慢地來，怎麼能慢哪？現在只有唯一的年輕力壯的時候。所以我現在看見你們在座的一些年輕同修，居然躲在後面，猜猜反正輪不到我，偷懶哪，是最大的損失啊！反過來說，我看見那些年輕的同修，我真讚歎、真高興，我現在老了沒辦法了，我只有賺一點什麼？隨喜功德。

所以我一早起來，欸！看見對面那個同修他真好，他的燈光總是……。我一早起來最大的歡喜，就是看見那個燈光。哎呀，讚歎啊！我說我雖然是老了，這個人還在修年輕啊！而我成就讚到年輕的功德。另外呢，另一個人在那兒，我在那裡已經起來了洗了個半天，他還在那邊拖囉沓拉在那個地方，鐘已經敲完了，敲鼓了，他還在那兒，還在剛剛洗 (p167) 臉。以前我心裡面總覺得這個人怎麼樣，現在我也學會了，唉！我覺得這個人真可惜啊！我可不要這樣啊，他可策勵我啊！欸，好啊！真好啊！我但願你們也能如此。所以你不要為人家而驚，不要為人家而生煩惱。總之，一方面對你自己增長，一方面珍惜你自己呀！處處地方要把前面告訴我們這個道理，你多思惟；你多思惟了，你就開始可以努力了。現在我們下面看苦：